从那以后,我再也没有交外国朋友了。
在寝室门口,大叔见了我又满脸堆笑,我躲闪不及,只好回应。
“小林,以后别那么大意了!”大叔说。
大叔还真把自己当王了,不打招呼还说我是大意,岂有此理。我心愤然。脸上惨然一笑,说不出的滋味。
“你别担心,我已经跟亦平说了是我为了你们财物安全挂的大锁,所以他不会责怪你的。”
大叔这么一说,我恍然大悟。亦平若是知道这是我做的,想必会大做文章,譬如报复,嫉妒之类的他都能沾上边。很难说不会闹出什么乱子来。
“叔叔,你真好!”大叔后来名扬全国印证我说此话不虚。
亦平坐在床沿上捣弄着手机,见我开门进来,一脸的不高兴,我早已习惯他那张浸酸的脸,陪着笑表面示弱,实则是不想听他接下来的唠叨。即使知道是我干的,那也是当玩笑不了了之,他不也是那种在室内我在外面喊破嗓子也不开门还装作熟睡的家伙。如果大叔未曾担当这一切,我还会心安理得一番,是大叔的所作所为让我心里稍稍有些愧疚感。
“有些人一辈子就是那么拖拉,这也还好,不过临时抱佛脚也要看看自己的资质和聪慧程度,像是那种几棍子打不出一个响屁的人还是不要去玩弄所谓的个性好,否则会被世人耻笑都有所不知。”
亦平一边说一边俯身去剥脚上的脱皮。变相地发泄自己的不满是他一贯的风格,我和晓雨都已习惯了,今天本是自己不对,所以突然觉得他说的还挺在理的。
“辅导员把我分到了最偏僻的山区了。”我噎着声说。
为了避开他的锋芒,我故意将话题引开,这一话题是最能让他走出被锁阴影的触媒。
“哈哈,我就知道你会有今天!”亦平大笑道,脸上阴霾一扫而光。
我心里一阵寒,也不作多的计较,在抽屉里找了几块零钱去搭车,出了门,突然觉得有些不妥,又返回寝室翻找抽屉里的银行卡。
亦平见我匆忙离去,以为是被他的话中伤,心里可能是过意不去,翻下床把一张长脸凑到我跟前说:“你真的被分到山区?”
“不都在你预料中吗?”我一边翻遍说。
“哎呀呀!你这人就把我的话当真呢?真是的!”亦平气吁吁的,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。
“看见我的银行卡了吗?”我问。
“咦,把我当什么了,”亦平忙退后几步说,“难怪宿管会来锁门哟!”
“哪有!不就随便问问,都怪我随便乱扔。”看着抽屉里乱七八糟的杂物,我暗暗抱怨自己不会捡拾。
亦平不再作声,我接着打开第二个抽屉,不经意间发现他正用余光瞟着抽屉里的什物。终于在抽屉的底层找到了卡。
“哟哟,藏得那么紧,难怪连自己都找不到。”亦平说着话,眼光冠冕堂皇地直视着我抽屉里的一切,脸上那惊愕的表情,好像是发现了新大陆。
“还不是你被你逼的!”出门时我憋不住说道。
“你这嚼舌根的,小心坐车……”我飞奔下楼,将他的后半句远远抛在了后面。亦平习惯在生气的时候诅咒人,可惜从未应验过,那不然他就有得炫耀了。
秋盏的学校毗邻沙湖,而我的学校则靠近东湖,去来要一个小时。九月的武汉燠热难耐,搭乘的公交没有空调,一路挥汗如雨,汗水仿佛把车窗外的整座城都浸透了。
编辑者:南昌家教中心(www.ncjjzx.net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