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胆敢做有损学校和本院声誉的事,所在组评优免谈。”院党委书记补充道。
大会结束后,每个实习小组的成员也基本被辅导员确定下来,原则是:“男女混搭,情侣拆分。”
院里大多数人在实习分配问题上都有意见,抱怨辅导员偏心的、假公济私的、公报私仇的人不在少数,唯独我觉得辅导员很公平。
我暂时还不属于任何一个组。
寝室,到外省实习的已经收拾好行李,等着搭校车出发了。我躺在床上,眼睛侧视窗外的法国梧桐。阳光从糊在铝合金玻璃窗上的报纸缝隙间射进来,空气中,棉絮、微尘和着光弦上下跳动着。我扯过被角捂住鼻和嘴,呼吸顿感急促。
“枫,辅导员叫你去一趟。”晓雨一边摞床头的书和被子,一边对我说。
“她不会是把我忘了吧?”我故意这么说。
“哪有,她正在办公室等着你呢!”晓雨说。
我躺在床上不动,想来晓雨是最喜欢拿我寻开心的。
“要不你到我这个组,”晓雨还得寸进尺了,我真想反驳他几句,却是有心无力,“只要辅导员答应让我去她那个组。”
“她……哦!”
晓雨是在说珺呢!在中文系,珺是所以男孩中的梦中情人。
想到珺,我突然觉得,世上孤独的人至少有两种状态。有人内心孤独,与人相处依旧平淡随和。和我不同,我是彻底孤独的人,里里外外都是冷的。相比珺的遭际,很难说两种状态孰优孰劣了!
“都大四的人了,整天依依呀呀地说着胡话,也不怕别人笑话。说是喜欢这个喜欢那个的,也不看看对方是谁,你是谁,要是真让人家知道你喜欢上了她,没准她就觉得自己不该活在这个世上,想是这世界再也容不下长得像她那样儿的。”躺在床上的亦平突然说道。
“你这家伙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。”晓雨恨恨不平地说。
我本想插几句,突然觉得寝室三个人中间,对于男女的事是最没发言权的,而亦平在爱情场中分分合合,摸爬滚打那么多次,真正做到了哭过笑过,所以他在寝室里评价谁、怎么评价都不为过。我倒是喜欢听他的那些所谓的真理,留着备用。
“我若是你,不如考虑一下那些大一大二的小妹妹,懵懂幼稚,相信那些所谓的浪漫,等到什么时候知道天上的星星是摘不下来的,也就可以说再见了。不过话说回来,她们也挺适合你的。”亦平说着,拱起双腿,将双手摊在枕头上,一副得意快哉的样子。
“甭以为蹲在大石下就可以充河蟹了,瞧你那副德行,宁滥勿缺的家伙!”晓雨像是生气了,寝室气氛一时紧张起来。
“说归说,别上火啊!”我说,每次都是我当和事佬。
“去!我就滥了怎样!”亦平立起身来瞪着晓雨。
“不可理喻!”晓雨摔门奔了出去。
“这回你的话说重了!”我说。
“他这样的货色喜欢上她连我都感到耻辱!”亦平说得振振有词,连我都觉得有理,不过他倒是提醒了我,他来大学干的第一件事就是给珺写了若干封情书。
编辑者:南昌家教中心(www.ncjjzx.net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