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徐文珺。”我忙接应道,但很快就意识到自己上了当。
“哦!对,叫徐文珺,这女孩的名字挺好听的。”甘老师一本正经地说。
我记得刚才在数学老师来之前,甘老师还把珺的名字叫得清亮,吩咐这吩咐那的,怎么突然这会儿就记不起来了。后来我这么跟珺说,珺淡淡诡谲一笑,然后说:“毕竟上了年纪,记性不好了,不该记住的就忘记呗!”
我点点头,深表赞同。
相比甘老师不是很好的记性,杨老师的记性好得近乎变态。
每天早上当她问我早自习学生迟到的情况时,我总是答非所问,最后当他一一说出迟到学生的名字时,我只得坦言 我也迟到的事实。她虽笑而不语,我也看出她对我做实习班主任的日常工作落实不力的不满。这种不满主要是我对那群学生管得太松了,学生出现松懈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我的缘故,还因为在我来的前一天,杨老师的丈夫,班上学生的副班主任,学校的体育课主干老师黄老师的腿部韧带在打篮球时绷断了,治疗需要动手术。
正在杨老师家里学校两者不得兼的时候,我来了,这无疑解了她的燃眉之急,丈夫有时间照顾了,上小学的女儿有时间辅导了,幼儿园的儿子星期天有时间去接了。
可是我没有做好她交给我的任务,她对我的惩罚是只让我听课而不让我讲课。
实习三个星期后的晚上,我和珺坐在租住的房子的客厅,一边备课一边闲聊。
“你上了几课了?”我问。
“不多,就一篇,巴金的《小狗包弟》,你呢?”
“高二的忙着月考,还没正式上课呢!”我敷衍道。
“哎呀!说到考试我就发麻,不仅要替老师监考,还要改试卷。”
“这多好啊!风水轮流转,轮到我们考别人了。”
“没那么简单,甘老师要我抓几个作弊的,我还真没发现。”
“为什么非得抓作弊的?”
“抓一个就是二十块啊!”珺伸出两个手指头。
“你一个也没抓到甘老师很失望吧?”
“是啊!我替他监考完了饭都没请我吃呢!”珺嘟着嘴,一副生气的样子。
我禁不住扑哧一笑,说:“吸取你的教训,等下次监考狠狠逮几个,让杨老师高兴高兴。”
珺一脸不屑,却忽视了我的真实想法。若是杨老师真高兴了,说不准就让我上课了,来了这些日子,那些学生的确让我重新燃起了青春激情,我很想和他们分享一下知识的快乐。
记得有一天,平行班一个叫刘然的男生跑来问我:“林老师,扬子江大学怎么样?”
“你想了解它什么?”我问。
“我想考这所大学。”
编辑者:南昌家教中心(www.ncjjzx.net)